我還記得一個與蟬有關的故事
在一個飄著蒙蒙細雨的夜晚,我一個人沿著一排柳樹一直走到了村莊的盡頭
那里是一個河灣,河拐角處種滿了密密麻麻的樹
以河灣為界,再往前走就是另一個叫王拐村的地盤了
許多年來,我們與王拐村苦大仇深,常常會因為爭奪這樣那樣的第一而發生械斗
今天你敢報畝產萬斤糧,明天他就敢說畝產兩萬斤,牛皮越吹越大,日子卻越過越窮,到頭來兩敗俱傷,互生怨恨
所以盡管比鄰而居,卻雞犬之聲相聞,老死不肯往來,更不要說有男女通婚的事了
我不知時間已是深夜還是凌晨,黑燈瞎火中把一個人當成了樹摸
摸得那人驚叫了一聲,我自己也給嚇了一跳,稍后看清其實是一男一女兩個人,女的是我們鄰居家的穗兒,男的則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小伙子
穗兒跟我說小伙子叫鵬,是對面村上的,他們倆在鎮中學里同過學,此刻也是摸蟬兒湊巧摸到一塊來了
我說那你們摸了多少蟬,有沒有我摸的多?穗兒和鵬有些難為情地笑了,說自己還一個都沒有摸著
我想也許這地方的蟬不多,或者是他們太笨,轉身欲走,穗兒卻一把拉住我說再摸一會吧,我摸的蟬兒都歸你行不?
后來,我們真的離開了這種生活
就在那一年的麥收結束以后,我們離開了我們的四畝麥地,離家的時候,母親悄悄地把那把父親剛剛磨好的那一把鐮刀放在了車上,有時候我會疑惑,不識字的母親為什么在十幾年前離家時,就已經想到她會在城市中漂泊的時候,會懷念家鄉,和家鄉的麥子?
兩個孩子退掉了火車飄,坐上小車啟程了
但是,沒有料到的是:小車司機從沒有出過遠門,沒有離開過北京,對外面的路況、走法不了解,因此,提不起速來
到中午十二點了,車才到承德
家里人這個急呀,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,遙控指揮著行車路線
10、如果你愛我,我會陪著你;如果你不愛我,我給你自由
玉米花是我幼年時最重要最高檔的零嘴,也是我的最愛,玉米花伴跟著我流過了幼年和妙齡,此刻常常回顧起帶著鐵火罐燙燙氣味的玉米花,一股熱流登時涌上心頭,這甜美香脆的玉米花,一直和緩著我擺脫故土后的日子,給我留住很多優美的回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