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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已經(jīng)的牽手變成長久的悲痛,但起碼,咱們已經(jīng)痛快過,也夢想過,以至猖獗過,讓咱們有了難以忘懷的回顧
人活謝世上即使沒有真愛過,起碼是一種可惜!
回顧帶領了時間如茶,芳香遍及了功夫似杯,回顧展出了精粹今時,局面光臨了充分戲臺
liver!′(爸爸,你是一個超人,因為你擁有我的肝!)字條,為父親加油祝福
陳逸豪已在4月1日康復出院,陳全木則是在4月26日出院,目前在家休養(yǎng),預計三個月后就可以重返工作崗位
昨天陳全木在慶生會上高興地表示,體內有著兒子的肝臟,以后會更加保重自已
” 小葳感到遺憾的是自己不能為父盡力,再者,她在臺北只待3天,無法陪父親弟弟度過生死關,因為教授懷疑她托辭赴臺,只肯給假3天
而榮總的對手醫(yī)院出于競爭,竟然在全木逸豪手術期間放風,說是手術失敗,陳公子已身亡
這就是榮總之所以為全木醫(yī)師召開慶生會的原因,目的是借媒介宣傳,澄清事實
不知舅媽在這期間怎樣為大女婿、外孫的生命擔心,不知大表妹怎樣為丈夫、兒子的生命擔心,她們怎樣以女性柔弱的肩膀擔起這罕見的人生重擔,度過這些難捱的日日夜夜
親情血濃,已無需我再說什么;世事紛雜,我也不知該再說什么
只有默默遙望臺北,向遠方的親人致以心底的祝福
汽車走在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上,這本身就是一種享受,看車窗的兩邊,一邊是懸崖,一邊是峽谷
進得山后,我們已是得到了享受,真佩服開山路的司機,這才是真本事
雖說在車上時間較長,但一車人都是動筆頭的,典故、人文故事知道的也不少,一段故事、一則笑話、一篇幽默,總能讓全車人笑個不斷,時間在說說笑笑中過去了
/> 傷心是一種隱藏的痛,很久了,我一直把這種痛藏在心里,甚至連我的妻子也不知道
夜深的時候,她在我的身連沉沉地睡著了,有時候會輕輕地翻過身去,繼續(xù)她的睡眠
而我,卻始終也沒有睡著,她不知道,我為什么會睡不著覺
很多時候,我一個人躺在黑暗里,微微地閑著眼睛,漫長地忍耐著一種傷心的痛,如同一條蚯蚓,若有若無的爬行著
其實,我很想去麗江,那個與永勝只有一江之隔的城市
在永勝,我呆得太久了,這里留下了我的無奈,很多人和事,讓我對故鄉(xiāng)感覺到陌生和疏遠
永勝是我的故鄉(xiāng),我為之感動過,但是同時我也傷心過,永勝在我的內心深處,如同一口井,幽深的井,把我圍困著,很多時候讓我感覺到了一種無法呼吸的危機
永勝的街道、空氣、房屋、車流,已經(jīng)讓我感覺到厭倦了
于是,我想換一個地方去生活和寫作
麗江有著它的各種繁華,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,我只是想離開永勝,找一個與永勝隔離開來的地方,可以讓我居住下來,生活,并且寫作
但是,一江之隔的麗江,并沒有收容我的意思
我的心早已不在永勝了,但是,我至今還必須每天面對這里眾多的人和事,工作,并且生活
麗江那么多的房屋,那么多的街道,還有那么多的門洞與窗戶,都是屬于別人的,我只是渴望著能夠找一個地方讓我謀到一份薪水和一張桌子,以便在夜色降臨的時候,我可以靜靜地坐下來,寫下一些文字,以此度過一生的時光
很多時候,我利用出差的機會,一個人悄悄地走在麗江的街上,看著那些匆匆忙忙的人群,他們跟我一樣生活著嗎?我一直在想著這樣的一個簡單的問題
但是,我一直沒有找到答案
因為,我并沒有親身體驗到在麗江生活的經(jīng)驗
這是一種矛盾
在永勝這座小小有縣城里,我已經(jīng)呆了整整八年了
它使我感覺到了一種越來越沉重的壓抑,我不止一次地想,如果我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,也許它會在某一天把我壓垮,讓我麻木起來,最終放棄我的文字和對生活的種種夢想
但是,我又不能到麗江去,開始一種新的生活方式
于是,我老是在內心深處有一和懸空的感覺,仿佛我不屬于任何一個地方
就這樣,麗江也漸漸地讓我傷心起來
誰會在麗江給我一份平淡的工作呢?我不知道,雖然我渴望著能夠在麗江找到一份工作,可以讓我?guī)е业钠拮雍湍暧椎呐畠海c我的文字一起,居住在麗江的某一個地方
我去麗江出差的很多時候,其實是去找工作,很多在麗江的朋友,都在為我出各種各樣的主意,把我推薦給各種各樣的人,讓他們認識我,賞識我
但是,時間過去了很多年,我還是呆在我的永勝
永勝雖然是我一直深愛著的故鄉(xiāng),它始終居住在我的文字里,但是,我不希望我的生活與我的文字糾纏不清
在很多時候,我清楚地感受到,我在永勝的生活,已經(jīng)給我造成了一種困境,使我不能靜下心來寫我所感受的文字
這樣的心境,使我在三十多歲的壯年時期,開始了失眠
深夜兩點,我只能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書房里,心神不定地翻看我那么書籍,仿佛一個幽靈
這時候,我不經(jīng)意地想起了我的朋友木祥
兩年前,木祥還是我的同事,經(jīng)常和我一起坐在我們的辦公室里,淡淡地談著我們各自的創(chuàng)作
后來,他走了,雖然他還領著我們共同的單位里的工資,單位里也給他安排了跟我一樣的工作
但是,他已經(jīng)兩年沒有來上班了
木祥在麗江,有他自己的房子和他的酒吧
在絕大多數(shù)時候,我想起木祥來,他總是在麗江,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,跟他談文學,談他的兒子
他在外面發(fā)表的文章,也還是跟往常一樣,寄到單位里來,每隔一段時間,便會打電話給他妻子,來取
我以為,木祥在麗江,應該是過得不錯的
現(xiàn)在我才知道,木祥也有讓他憂傷的事情
最近他在貴州的《山花》雜志上發(fā)表了一組散文,里面的一篇短文叫做《麗江的陽光》,他說:“……我卻不知道我自已在麗江干什么
我在麗江干什么?我自己沒有辦法向自己解釋,而我的住房卻在麗江
我有一所像模像樣的房子,但坦率地說,在麗江我還沒有家的感覺
雖然,在有一天我會把家安在麗江古城這個地方來
這個早晨,家這個概念在我的心里是這樣復雜
”我想,在木祥的心里,他也應該和我一樣,并不是把麗江當作一種東西,像對待生命一樣去熱愛,但是,離開永勝去麗江,他也沒有得到他應該得到,并且渴望得到的東西
木祥站在麗江的土地上,他的身后就是他的房子
是的,那是他的房子,但是,房子這個概念,對于木祥來說是多么的復雜:房子是家嗎?也許連木祥自己也無法說清楚
那么,他為什么要去麗江,在那里建起了一處屬于自己的房子,卻沒有把那個地方叫做家?木祥是再也不會回到永勝來了,那么,他又會到哪里去呢?我是說,他的心到底會居住在什么地方?我也特別地想去麗江,但是我沒有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
我身在永勝,但是我的心早已不在永勝了
那么我的心又在哪里呢?木祥是我的老大哥,他對我的關心,就像我對他的懷念,我們兩人都是在永勝這片土地上成長起來的寫作者,我們的文字,分別代表了永勝兩個時期
但是,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,應該做些什么,將要做些什么?木祥到麗江去了,他在麗江建起了自己的房子,卻沒有家
我的家在永勝,卻渴望著去麗江,我在永勝的家,應該不算是家的
麗江讓我們傷心,永勝也讓我們傷心
離開永勝,漸漸地成了一種非常迫切的愿望,但是,麗江與永勝一江之隔,常年以來卻始終視我如浮云
我想,無論是什么時候,什么地方,只要給我一個消息,我會舉家遷到別的地方去,只要能夠容納我,我都會踏上異鄉(xiāng)的土地
我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,只要是黃土,都是可以埋人的
幾次外出參加文學方面的會議,我都想對身邊的文友說:“幫忙打聽一下,你們那里的文聯(lián)要不要人?”,但是,也許是羞怯,我沒有開口,這句話卻一直在我的心里,蛇一樣游動著,讓我坐立不安
最后一次,我終于說出來了,面對我那位雖然只見過兩次面,卻能夠敞開心扉懇談的朋友,他長我大約二十歲,嚴格來說是兩代人,但是,我愿意把他當成兄長,就像木祥一樣
他答應幫忙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
回來后,我一直在心里埋藏著這個秘密,連妻子也沒有對她說
最后,朋友往我手機上發(fā)了一條短信息,說是那邊暫時還不需要人,這是我意料到的結果,我沒有失望,朋友能夠幫忙打聽一下,已經(jīng)是很讓我感激的了
我還會繼續(xù)在永勝居住下去,面色沉靜地一直住下去
偶然抬起頭來,看見滇西北的天空,那樣高遠,這樣的蔚藍色,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窒息
所有的朋友都離我很遠,只有妻子和女兒,陪著我把時光一天天地過著,她們不知道我的心事,